纵然对付那些医书药典已叫她精疲力尽,可她仍是匀出精力给沈则做了个几个香囊,她想当面给他。
“姑娘若是有话要对五爷说,大可去找他。”
杨平思量之后,还是多了句嘴,“毕竟这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陈茗儿眸色忽地一闪,轻声回他:“再说吧。”
上一世,他打完这场仗回京的当日,把她从闵府的柴房里接了出来。
那一日是腊八。
忆起这段往事,不免怅然,陈茗儿叹了声,揉揉额角,随手捻了只枨橘在鼻前嗅着解乏,复又去看啃那本《伤寒论》。
离出发的日子越近,沈则的话越少,待在屋里的多数时候也是锁着眉头盯着荆州地形的沙盘,心中将可能情况推演了一遍又一遍。
杨平替他打了盏灯,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虚虚地拢着烛火。
眼前蓦然亮起,沈则摆摆手,“不用灯。”
这地形早已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