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翻了翻,脸色瞬间精彩起来。
这小册子也不是别的,她记得当时有一回被人陷害,书包里不知道怎么就藏了这么个玩意,还被裴青临当场发现了!最关键的是,她现在都能记起这本小黄书上的剧情,讲的是一个落难书生为了逃难,装成女人给大家闺秀上课,最后和大家闺秀终成眷侣的故事。
沈语迟觉着,画这本书的人绝对有搞预言的天赋...
尤其是她把这书一代入,竟然觉着书里的男女主和她和裴青临长得有几分相似...这书的画风精致鲜艳,线条鲜明流畅,两人在床榻上,马车里,秋千上,花丛中四下缠绵,男子身形挺拔高大,女子窈窕婀娜,一柔一刚,相得益彰。
沈语迟有一种在看自己同人肉.番的羞耻感...
她正要把春.图塞回去,身后传来裴青临戏谑的声音:“啧,大娘子好不正经。”
他折腰从她手里取过这本春图翻了翻:“一本春图而已,至于瞧的这般入神吗?我进来半晌你竟没发现。”
沈语迟耳朵一红,立刻转过身先发制人:“你不是一路上艰难险阻不断吗!怎么还有心思带这玩意上路,我瞧你才不正经!”
裴青临不以为然:“我把你的东西都锁到一个木箱里,返京的时候一并带过来了,这本春图我瞧它故事有趣,这才顺手塞进来的,谁料居然被你翻到了。”
沈语迟忍不住:“哪里有趣了?!”
裴青临一笑:“极像你我。”他又把书递还给她:“我记着当初你把这本书取出来,是让我指点于你,如今你我师徒名分未除,你既有惑,我自当为你解答。”
他语带调笑:“大娘子不妨选一个花样,让我为你好好教导演示一番。”
沈语迟直接把书拍在他伸手,怒而爆粗:“你演示个屁,我什么时候让你指点这个了!
裴青临斜了她一眼:“学会说脏话了?嗯?”
这一眼就是标准地老师看学生的眼神,沈语迟一下回到从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额...你演示个...鬼,我用不着你演示!”搞得跟她没看过xiǎo • diàn • yǐng似的。
他不理她,随手翻到她方才打开的那一页,唔了声:“原来大娘子喜欢这个啊。”
这页上画的是那位闺秀和先生面对面坐着,两人实际并未挨着,闺秀伸出双手...男人露出享受的愉悦表情。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花样,正是给身上来了癸水,不方便服侍丈夫的女子准备的。”
沈语迟:“...”
“名唤...”他叠指弹了下书页:“抚箫。”沈语迟秒懂,脸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了。
裴青临不过逗逗她,瞧她一脸震撼,反倒讶异:“怎么?你倒是能听懂?”要说沈语迟当真是个有些歪才的,平常上课不见得多出挑,这种不大正经的事儿倒总是清楚。
沈语迟没想到他的读心buff发挥到这种地步了,她忙撇开脸:“什么抚箫啊,我就听过抚琴,你自己瞎编的名字吧,这种不着调的话不要说来脏我耳朵。”她还抬了抬下巴,摆出白莲花一般的高洁脸。
裴青临好笑地瞧她:“你既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又怎么会知道它会脏了你的耳朵?”他见沈语迟脸色一僵,伸手赞许地拍了拍她的头,调侃:“大娘子如此慧性博学,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
沈语迟要给他怄死,他突然一捻她的手,脸上笑的暧昧:“既然大娘子什么都懂,不如我们先从这个试起?”
她眼一闭,脑袋往后一仰,当即装死,额头却挨了一弹,裴青临收回手:“这时候装什么死?你又不是没碰过。”
她啥时候碰过哟!沈语迟正欲叫屈,突然想到她上回被裴青临硬拉着手摸了一回,当即不敢吱声了。
她憋了半天,终于发了狠:“你再跟我说这些,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裴青临虽然意动,但他当和尚低当了二十一年了,断不至于连这一时半刻都忍不了,但主要还是喜欢看她憋个半死的小模样啊。
尤其是她这两天看着比刚被他逮来那会儿精神了些,娇俏活泼的模样让人瞧着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