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被他的口气惊得微微张口：“战区司令还小？老杜，你你——”想想他的职位，再想想他以前有机会留在首都，“对你来说确实有点小。”
老杜看邵耀宗，等着他回答。
邵耀宗：“我没想那么多。”
老杜：“那就从今天开始想。回头多留意一下进修的。一萝卜一坑。你有机会上去，别人就得下去。再待下去肯定有人忍不住给你使绊。没也能被他们整出点。”
邵耀宗没那本的，转业就转业了。他一想到自己不比别人差，回到老家不光要面对邵家人，可能还会时不时碰到林伟杰以及他前妻一家，他就希望在队待到退休，然后去干养老大院。
“那我回头想想。”邵耀宗认真说。
老杜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我再问问你以前的司令，看看哪军区的司令年龄到了。不去大军区竞争不会太激烈。”
杜春分：“还能调回来吗”
老杜：“他今年四十四，进修一年也四十五。四十五当小军区司令，不让他往上升，就得让他当十五年。不论战时还是现在，还是闹革命那些年，都没有十五年的司令。但凡军那些人要点脸，他都能再往上一步。”
杜春分放心了：“照你这样说，那进修的名额岂不是挺抢？”
老杜：“他现在争取没人争得他。”
是了。
演习刚刚结束，热乎劲儿还没，即便司令想送他的亲戚，或直系进修，也不这节骨眼上跟邵耀宗抢——吃相太难看。
可谁也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演习报告刚刚送到首都，队就收到首都的消息。越南不老实，上面下达了对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的命令。
以防苏联出兵，上面要求跟苏联接壤的几军区进入一级备战。其中就有宁阳战区。
命令传下来没几天，正是周末。
宁阳没下雪，老杜想吃点热乎的又来了。
杜春分问：“队要求全军备战是不是就没人敢给邵耀宗使绊？”
老杜微微点头：“有也不怕。经这次演习，司令应该知道宁阳战区能打的没几。苏联真出兵，一定会让机步旅上。这机会比进修有用。”
杜春分忍不住说：“苏联真敢大规模进攻？咱们可是有蘑菇云。”
老杜不禁笑了：“有也不能用。我们用苏联也用，那这地球就完了。苏联正是知道这点，之前敢杀咱们的边防兵。不苏联大规模出兵的可能『性』不大。”
杜春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杜：“宁阳也有苏特。苏联应该已经知道北边这几战区进入一级备战。再来犯只会两败俱伤。”
杜春分想想：“要是跟越南南北夹击呢？”
“你太看得他。”老杜不由地嗤笑。
杜春分不禁说：“那么不禁打的，他们还敢惹咱们？”
“听说夜郎自大吗？他们比夜郎大多了。”
杜春分明白了。
既然邵耀宗暂时没，国家也不会出现大动『乱』，首都稳如泰山，几闺不会被殃及，那也该做饭了，“吃挂面还是擀面？”
老杜中午在食堂吃的挂面：“擀面吧。”
“那我再放点羊肉白菜叶？”杜春分问。
老杜笑道：“行。这还没到腊月，农村就开始杀羊了？”
“不是跟着村里杀羊的后头买的。我让汪振东捎的。九月底就跟他说了。”
老杜：“这就难怪了。对了，听说大放假早，甜儿她们快放假了吧？”
初甜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毕竟去年恢复考。去年考上的那些人今年二月份上，只经历暑假，还没经历寒假。
开后，甜儿找老师打听一下知道，“甜儿说元旦前后。具体时间还得看校，上面还没有统一规定。”
老杜想想大的情况，缺老师缺的厉害，很有可能早早放假让生回家：“你再写信问问，我让人去接她们。也不知道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