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愚告诉他,当初他就被人扒光了扔在泥地里,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全身就只有脑门儿上有这么个大大的血包。
池愚觉得应该是头部遭受重创,才会有这么样的一个血包。比如被人当头打了一记闷棍什么的。
但池愚也说,这很不合理。
伤他的人,如果想要取他性命,为何只在脑袋上给了他这么一下,而没有造成确保会死的致命伤?
如果不是想他死,又为什么脱光他所有的防具,把他赤身luǒ • tǐ地丢在满是污染的荒野上。那样他一定会死。
他们至今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的真相也无从查起。
毕竟伊修斯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如今回想,伊修斯才注意到,这个包……好像一直没有消下去过。
虽然没有消,但却也没有破溃。
甚至在池愚被白金也陷害、进入梦境副本时,伊修斯还拿头撞过某些硬物。那个血肿,即便再次遭遇重击,也并没有破掉。
只是变得更肿了。
这样看来,他脑袋上这个东西,根本不是普通的血肿!
那根本就是骨头即将从额头里顶出来的凸起!
伊修斯越想越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是寄生虫吗?还是某种诅咒?
他不禁想起自己每次烦躁之时,都会有种强烈的拿头撞墙的冲动……
难道是寄宿在他身体里的某个东西试图破土而出?!
伊修斯的心跳愈发加速。
他再一次产生了这个想法——他想找池愚聊聊这件事。
可池愚却不在身边!
池愚在马厩里陪他的大马睡觉。
我头都肿成这样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快要从我身体里破土而出了!
他居然还在陪他的宠物大马睡觉!!!
伊修斯越想曰悲愤,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嘶一声。
胸中那股憋闷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掀开被子,愤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屋外。
……
翌日。
池愚在马厩中醒来。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白马俯卧在一地干草里。温润的大眼睛静静看着他,仿佛在对他说早安。
池愚盯着那双湿润的眼,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大马的耳朵。
毛茸茸,直挺挺。带着一点富有弹性的肉感。
……太美好了!
池愚简直爱不释手。
白马缓慢地眨动眼睛,温顺地任他抚摸。
池愚瞬间沦陷在温柔乡,不禁怀疑,这马是不是洪荒给他使的美人……
不,美马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