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阮映闷闷的一张脸,连忙安慰:“傻丫头,奶奶又没有什么事,别哭丧着一张脸。”
阮映点点头,努力微笑。
爷爷问:“阿蒲呢?我一来他就走了。”
“他应该在急诊输液大厅。”奶奶说,“对了,映映,你去看看他,他一个人输液肯定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爷爷也跟着说:“你去看看阿蒲吧。这里有我。”
阮映再三确认奶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只能下楼去了急诊大厅的输液室。
这个季节刚好是冷热交替,流感爆发。
输液厅里乌泱泱的一堆人,像是一个社会的小缩影。
阮映很快就找到了戴着口罩的蒲驯然,他就坐在靠门的位置,微微弓着身子拿着手机在玩游戏。来来往往的人对他毫无影响,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整个人透着淡漠。
还真的跟奶奶说的一样,蒲驯然是一个人在输液,没人陪着。平日里他学校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一群小跟班,这会儿身边还有个位置是空着的。也许是他敞开双腿坐着的姿势太霸道,身边没有人愿意坐。
阮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上前打招呼,就站在输液大厅的门口看着蒲驯然。昨天晚上他们两人虽然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可算不上太熟悉。但是要说不熟悉吧,他们又好像有点熟悉。这种感觉让阮映觉得很怪异。
一个姿势维持太久,蒲驯然歪了歪脑袋,还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后颈。他的头发是真的超级无敌短,却又好像无比合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