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怀山写完,周青将纸转过来看。
别说,周怀山的字很配这首诗的气势。
“会作画吗?”
周怀山摇头,“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会作画,还叫纨绔?闺女你是不是对纨绔有所误解。”
周青……
她感受到了来自辅导作业的暴击。
别人家是熊孩子,她家是熊爹!
还不能打的那种。
搓搓脑门,周青把纸还给周怀山,“把你会写的喜字福字的所有样式,都写了。”
周怀山登时一脸不情愿,“都写了?很多的。我都有点手疼了。”
周青咬牙,“写。”
周怀山叹了口气,低头写了四五个福字,然后惨兮兮道:“我想去茅房。”
“写。”
……
“我腿痒。”
“写!”
……
“我饿了。”
“写!”
周怀山每写几个字,就开始找借口溜号,周青最后忍无可忍,啪的把锄头拍周怀山腿边。
“一次性写完,要不然明天你就去种地。”
这下周怀山老实了。
周青大喘一口气。
万里长征第一步,它开始了!
周青和周怀山失去了父慈女孝,展开了鸡飞狗跳。
周家正房。
孙氏躺在炕上,眼睛盯着头顶房梁,不住的唉声叹气。
周老爷子被她叹的实在睡不着,“你到底怎么了?”
孙氏就哭道:“你说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怎么就答应让老二读书了,青丫头要是真的在县城找到了营生,远哥读书就宽裕多了,这下好了,钱都糟践到老二身上了。”
周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初委屈了他,如今他既是想要试一试,就让他试一试吧,我怕他以后恨我们。”
孙氏没好气道:“恨个屁,供他吃供他喝,生他养他,还招来恨了?”
周老爷子就道:“你也别闹了,青丫头给了一百文,雇人够三天,三天以后,我估计她是拿不出钱的,机会我们给了她,到时候他们自己不行,也没得怨恨。”
孙氏一听这话,眼睛转了转。
“老头子,你的意思是,你敷衍他们的?”
周老爷子想解释,可一想孙氏向来无原则的偏袒周远,也就没解释,只嗯了一声。
这下孙氏心里踏实了,“我就说,你怎么老糊涂了,对了,王强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