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励点头。
周青就一脸疑惑。
“是我太肤浅了吗?我一直以为,青楼这种地方,吃的就是青春饭。”
“莹儿姑娘与旁人不同,别的几家头牌也的确都是妙龄女子。”
“她怎么不同?”
“传闻当年她成为红玉坊的头牌,就是荣阳侯夫人捧红的。
后来荣阳侯府出事,但荣阳侯的一众朋友还在。
这莹儿仿佛成了荣阳侯府最后活着的某种象征。
荣阳侯的朋友,都是些纨绔。
莹儿在红玉坊的地位,是那些纨绔硬生生用银子砸出来的。”
周青一蹙眉,“那也就是说,莹儿是靠着荣阳侯府这面大旗火起来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她的琴艺当真满京都无人能及,单凭这一点,她的确也撑得起红玉坊的门面。
毕竟这种地方不同于寻常青楼勾栏,文人墨客来的最多。
他们更愿意追捧一些所谓的精神高度。
莹儿的年纪和琴艺更符合他们某种精神要求,而且文采颇好。
他们会觉得,这种的,不那么肤浅,不让人走入歧途。”
周青撇撇嘴,不想讨论这些文人墨客的精神高度。
历史上可是有太多的青楼名妓绝才艳艳了,她们的精神高度不知比某些文人墨客高出多少。
可结果呢!
她们注定得不到公平的认可,注定不得善终红颜薄命!
红颜,凭什么多薄命!
红颜又凭什么要为男人的无能而背锅。
什么祸国殃民,扯淡!
祸国殃民的,从来都是无能者的无知!
两人边走边聊,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周怀山早睡了。
沈励送了周青回房,折返回书房便吩咐下去调查赵大成与红玉坊莹儿,另外,着重调查苏恒。
他有一种直觉,苏恒这人,不简单。
待沈励吩咐罢,李二拿着一摞写满字的宣纸回禀道:“大人,镇朔军羊肉被投天麻散一事,已经有眉目了。”
沈励坐在桌案后,揉了揉眉心,“如何?”
李二将宣纸递上,抱拳回禀,“是南楚细作所为。
南楚那边得了镇朔军与北燕勾结倒卖军需一事的消息,想要通过天麻散让镇朔军和北燕军队双双折损,彼此误会生了罅隙,南楚好从中得利。”
“这细作抓住了?”
“抓住了,这份口供便是细作所录。”
自从上次天麻散出现在军粮中,沈励便一直着力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