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旨赐婚,你们要真不想我闺女嫁给沈励,你们想着法的去毁婚啊,害我干什么!
我招谁惹谁了!
我来国子监读书,算上今儿才一共三天!
我连人都没认识几个呢!
你们说,杨天被我打的都拿不起笔了,总得有个证据吧,就这么,为了这么点连证据都拿不出的事,也值得太后娘娘您假传圣旨一次。
您那么英明,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假传圣旨呢。
您就是冲着沈励去的吧。
我这女婿,也真是可怜啊!
也不知道他是替谁做事又得罪了谁,就这么被人害。”
周怀山哭的委屈,鼻涕泡一个接一个冒。
说完,一双泪眼望向太后,“您说,召我进宫就是想问问我闺女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怎么,您是在壁荟宫住吗?”
谁也没料到,周怀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他这行为,也算得上是大不敬了,甚至忤逆都算得上。
可偏偏,太后没法治罪。
毕竟,实锤假传圣旨。
她老人家自己跑上门亲自来锤的。
这话,就像是个大巴掌,一下一下扇到太后脸上。
而刑部尚书那边,又的确是拿不出什么人证物证。
而且,刚刚周怀山那些话,实实在在把刑部尚书的嘴给堵死了。
兢兢业业准备生辰祝词,怎么就有功夫跑出去打架呢?
这话,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除非刑部尚书承认自己撒谎。
那就是,杨天没有兢兢业业准备。
周怀山嚎着,扑通跪下,“草民求陛下收回圣旨赐婚吧,草民和草民的闺女受不起这份罪。
这还没成亲呢,草民就遭到这样的迫害。
等到成亲了,草民怕草民的闺女命短啊。
草民就这么一个闺女。”
吸了吸鼻子,周怀山又补充一句,“草民听说,那个和草民同名同姓的荣阳侯,他有八个儿子。
可八个儿子又如何,人再多也架不住被害啊!
荣阳侯已经没了,可草民想要守着自己的孩子多活几年。
朝堂斗争党派相争什么的,草民不懂,草民就想阖家平安的活着。”
周怀山就这么突兀的提起荣阳侯又突兀的提起党派相争。
说完,他飞快的转头,目光直直落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