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话,一旁的陶实笑出声来。
“这儿哪还用得着去找什么好手啊,我和我爹就是好手。咱家那墙那鸡圈都是我跟我爹自己和的泥胚,自己搭的。人家正经的匠人兴许都没我们砌的好。”
玉玲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陶木,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你不会?”
陶木张了张嘴想回答,瞥到玉容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头,凑到玉玲耳朵旁只看着她小声回答道:“我爹说我没天分,和的泥胚都是散的,砌的墙也是歪的,就不许我动手了。”
大概是距离的太近,玉玲根本没注意到木头说了什么,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悄悄红了脸。
目赌了这一切的玉竹,默默的把碗里最后一点汤喝下,假装什么也没瞧见。
陶婶婶一家用过晚饭便回去了,玉容姐妹三收拾完家里后齐齐躺在床上,安静了很久。
玉竹在想二姐和陶木的事儿。
其实两家为邻居,陶叔陶婶儿人还那般好,二姐嫁给陶木真是再合适不过。可户籍造假的罪一天没有被免除,一天便要提心吊胆的过着。别说成亲,连心意都不能叫人知道。
二姐心里是喜欢陶木的。
她突然很卑劣的庆幸着陶木不能和其他姑娘说话,这样,他就能一直单身下去。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想到法子为二姐脱罪呢。
玉玲也在想着这事儿,不过和玉竹想的不一样的是,她不是想着以后有没有机会和陶木在一起,而是决定日后跟陶木保持距离。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户籍造假一但被人发现,长姐跟小妹都要受到牵连,绝对不能再像今日那般不小心了。
两个妹妹今日都格外的安静,玉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你两这是怎么了,今儿怎么不说话?买了屋子跟地,不开心吗?”
“啊,没有,怎么会不开心。”
玉玲反应最快。
玉竹则是赶紧装睡,因为很多重要的事儿,长姐都是要等她睡着了才会和二姐说。
“刚刚陶二叔和我说,咱们这块地,要是用泥胚砌院墙的话,大概也就十银贝左右。”
多年姐妹,玉玲一听便听出了长姐话里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