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侯夫人说了,伤在背上,不影响走路,叫他明日接着去太学。贺文璟胸口憋闷,趴在床上,怎么也吐不出那一口郁气。
偏在这时,听到大哥和那个女人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他看也不看两人,扭头看着床里,冷漠地道。
对大哥再尊敬,此刻也有了几分怨气。因为大哥告了状,他才挨的鞭子!
“来看望你。”贺文璋说道,“知道错了吗?”
贺文璟见他一进门不先关心他,先问他知道错了吗,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砰!他捶了下床。
什么哥哥呀!跟一个女人睡了几个晚上,就变得不认弟弟了?
“不知道。”他硬邦邦地道,面朝着床里,看也不看两人。
他赌气的样子,落在贺文璋的眼里,不禁叹了口气。
“都退下。”他道。
待房里的下人尽数退下,翠珠也在门口守着,贺文璋才低声缓缓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文璟,这事是你不对在先。”
贺文璟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因为贺文璋的口吻缓下来了,没有再训斥他,倒像要跟他谈话一般,就没有再赌气,扭过头来看他:“我哪里不对?”
他刚刚偏头趴在床上,此刻朝向外面的半张脸,压得全是印子,好好儿的一张俊脸也不俊了。
他还朝于寒舟瞪去一眼。
但是因为他此刻狼狈地趴在床上,发冠不整,脸上还带着印子,贺文璋也就没忍心生他的气。
摇了摇头,他说道:“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跟你说一说。”
他拉着于寒舟在桌边坐下,缓缓说了起来:“咱们三个的事,你知道,我知道,颜颜知道。”
听他还记得那件事,贺文璟顿时哼了一声。
“你对颜颜有误解,我能理解。”贺文璋说道,“一开始,我对她也有误解。但是她知道错了,也后悔了,我们就应当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