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仰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失笑:“那信纸呢,这个扔了不算浪费吧?”
蒋竞年学她的不着边际:“想着哪一天要是遇到你,全部扔你脸上,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转学,得让你年少的渣行为付出代价。”
沈蕴吐槽他:“小心眼。那如果我们再见那会儿,我成婚了,你怎么办?”
蒋竞年说:“如果你结婚了,我就寄给你老公看,搅的你家无宁日。”
沈蕴笑得前仰后翻,质问他:“你也太腹黑了吧。”
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蒋竞年扬唇笑道:“腹黑不犯法。”
那个午后,两人坐在光洁的地板上,任由暖暖的阳光落到身上。他们拆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看到最后,沈蕴夺过书信,不愿意再看。
内容狗血,措词中二,简直就是黑历史!
蒋竞年倒是起了劲儿,想逗她,故意去抢。
闹了一阵,最终在沈蕴的美人计下,蒋竞年缴械投降。
少年和少女的爱慕,通过几封书信,跨过漫漫时间长河,说给对方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无论是蒋竞年或是沈蕴,从未将这份感情想得如此深远。
所谓的初恋,也仅仅局限于我喜欢她/他,想和她/他在一起,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过于遥远,也过于缥缈。
而对彼时的蒋竞年来说,连那份喜欢都是深埋心底,隐隐约约的。
至于蒋竞年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沈蕴,他也说不大清。大概沈蕴就像是一种慢性的病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他的身体。
然而等他发现这件事时,沈蕴已经离开了,再也找不到了。
刚开始,蒋竞年并没有太在意沈蕴没来找自己这件事。
那天沈蕴被他推了一把,红着眼睛跑出图书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也试图向她解释,可是手指在手机按键上悬了好半晌,最终还是没将那条编辑好的短信发出去。
说什么呢。
说,自己可能得了乙肝?
说,你别介意,我不是故意推开你?
还是说,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