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天跟吃了炸弹似的?”
陈泊远觉得动不动就炸毛的岳仰很好笑,虽然与多年前那只乖顺的像只猫咪一样的岳仰截然不同,但也很可爱。
岳仰推开他的手,作势要走,哪想到陈泊远突然软下语气,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就给我点面子呗?我都给你做了你就尝尝?”
“我都说了我吃了晚饭了。”
“再吃点啊,又不占你肚子!”说着还掂量掂量保温盒。见岳仰不说话,陈泊远凑近了一些,通过那个头盔直勾勾的盯住了岳仰的眼睛,“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的吗?怎么现在连这点面子都不赏了?”
她知道陈泊远口中的喜欢并不是指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多年前的那点暗恋小心思被揭起来才让她感到无比难过。
片刻间,她就脱口而出:“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一小会的时间,岳仰又炸毛了。
眼看着她要骑车离开,陈泊远赶紧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那个保温盒挂在了摩的的把手上:“行,现在小月牙长大了,不喜欢也是常理之中的。不过今儿还不知道要巡逻到多晚呢,这个你就这么挂着,肚子饿了你就吃一点,不饿的话就不吃,好吧?”
陈泊远带着妥协的语气,跟个老父亲一般再三的交代着:“大晚上的天冷,你们这制服也不弄厚一点,要不我给你去附近买件羽绒衣给披上?你要是嫌贵就暂且穿上我的。”
说完他作势要脱下自己的那件黑色羽绒服,岳仰无语的打住了他:“陈泊远你够了啊,我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拘留你。”
陈泊远对上岳仰愠怒的眉眼,无可奈何的止住了动作打算离开,不过走了没两步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返回问道:“方才我似乎是看到余露和李书鸿他们了,我还看到他们两个在……接吻,他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了?结婚了吗?”
岳仰听到接吻这个词赫然皱了下眉头,不过在她看来,喝醉的李书鸿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别说吻余露了,就连自己和街边的乞丐都被他强吻过。那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一喝完酒就喜欢搞亲亲,还有一次醉的糊里糊涂的回到老院子,逮着隔壁的王姨给亲了一口,当即王姨还以为是哪个变态,抄起路旁的铲子就给他收拾了一顿。
那天李书鸿还见了血,酒醒之后连连开口:老子再也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结果不到三天就破戒了。
所以陈泊远这么说岳仰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并且还非常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余露和李书鸿从小就不来电,这不是你知道的吗?”
陈泊远讪讪的笑了笑打趣的说道:“这么多年,你都变得不喜欢我了,凭什么别人原本不喜欢的就不可以变得喜欢了?”
岳仰知道他又是在开玩笑,当即脸色一沉,随即只听到一声摩托的轰鸣,人和车就已经迅速的开离了这里。
这个人总能轻而易举的激怒她,也总能毫不费劲的戳到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说实话,在岳仰高中,包括刚上大学那会她心中的信念都是等着陈泊远回家,然后郑重的和他表白,想成为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
因此,她三度拒绝了孙览,也拒绝了在大学时对她有过好感的男生。可越等到后面就越发现自己仿佛是在陆地上等一艘船。
事到如今,她也放弃了,不过对感情她也没什么憧憬了。于是浑浑噩噩的一个人过到了现在,如今成为了院子里那些三姑六婆一见面就像给她相亲的人,母亲念叨,父亲念叨,就连亲弟都嫌弃。
于是乎,她就用工作麻痹自己。
其实在前年,她就已经对陈泊远彻彻底底的死心了,也开始慢慢的接受没有他的日子,甚至想着找个合适的对象直接结婚算了。
可无奈工作繁忙,几个相亲对象都看不上眼,就这么耽搁到了现在。
哪知道心里那位白月光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并且还带着满身的无辜,还想寻求和曾经一样平等的关系。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如既往,时间能改变许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