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兮兮地往屋内探,可好半晌仍是没有动静,连一直守在门外的门人也消失不见。
姜春从
等了好一会儿,灰衣门人才缓缓来迟,伸手请她。
“烦请移步。”
牵着沈景明跟上去,姜春的整颗心不自觉地提起来,贝齿悄悄咬上唇瓣,“我有点害怕。”
男生抿着唇,宽实的手心覆盖上她的手背,轻轻安抚着她。
昏暗的大堂里,两人刚进门,门人便顺上了插销,窗子蒙上厚厚的黄布,颜色已经暗淡,半丝光线都没有。
神婆挽着民国时期的发髻,颈间的盘扣有秩序的扣好。
她此时紧闭双眼,唇色泛白,阴郁的眼角也笼罩着沉沉的郁气。
“往生者不眷荣华,心念旧恩,是少有的心善人,可惜病魔缠身,缠绵病榻。神明点头应允她为坐下菩提,从此极乐,在世者不必再挂念。”
再出门时,偏厅的茶香氤氲,阳光一样很好。
姜春轻轻呼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握着沈景明的手,缓步往外走。
临出门前,大香炉仍燃着香烛,写满朱砂的黄色符纸在光线下发着金光。
她双手合十,朝着东南角,低声喃喃一句。心里的巨石比起来时,似乎轻了些。
明明早已想通,又轻易被自己影响。
反反复复,放下了,又放不下。
总会经历,总要个过程。日落偏西,阳光斜射,晒得皮肤通红一片,两人顺着树荫往回走,空气闷热,姜春穿了件轻透的吊带裙仍不满意,不停地往瓷白的颈间扇风。
“有这么热?”
眉梢轻挑,沈景明疑惑。
“当然有啊。”眼睛瞪得圆圆的,姜春神情夸张,指着他的上衣道:“为什么我这么热,你都不冒汗的?”
沈景明垂眸:“我不热。”
他又不毛毛躁躁地跳来跳去,哪儿来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