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看着她,最后笑了声:“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是个要奔三的中年少妇。”
“仲夏——”宋知欢柳眉不悦上扬,抬指敲了敲屏幕上仲夏的脸,娇嗔道,“有你这么说姐妹的吗?”
“我错了。”仲夏求饶。
宋知欢轻哼一声,“算了,饶过你。”
仲夏在那边跟个鞠躬,行礼:“谢主隆恩。”
宋知欢不妨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又回到曾经年少的样儿。
横跨在友情前的六年沟壑,从来都不复存在。
聊了一会儿,仲夏忽然问:“欢欢,你这次回来要回沪城吗?”
宋知欢放水杯的动作一滞,随后放下杯子,伸手捞过一边的抱枕,抱在怀里:“嗯,会回来。半月后是我妈的忌日,再怎样,都要回去一趟。”
“你说你当年走得潇洒,还玩什么谍中谍,明明是去波士顿,却非得说去巴黎。”
仲夏在床上翻了个滚,挑眉,语气有点儿八卦,“梁怀洲这六年无数次飞巴黎找你,还借着梁氏和COH多次合作的机会,向你哥打听你下落,你哥硬是没说过——”
“哪又怎样?”宋知欢面无表情。
她怎么也忘不了当年上飞机时是怎样的心情。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哀莫大于心死
对梁怀洲那榆木疙瘩的猪脑子,她受的委屈和失望早就够她累的了。
仲夏微微感叹:“你说你们也是造化弄人,你一声不吭出国六年,他为你守寡至今,不沾片叶,说到底——”
“说到底,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时光倒流。”
宋知欢打断了仲夏的话,笑意释然,“我这会回来,就是能正常面对梁怀洲,毕竟抛去‘爱而不得’,我们也算发小,十多年感情搁在那儿,总不能因爱生恨,朋友都没得做?”
“你倒想得开——”仲夏微微叹息,“姓梁的能不能想得开就不知道了。”
宋知欢微微无语:“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宴祁鹤追了你六年,你就不心动吗?”仲夏冷不丁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