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萧桐总是反复地、持续地做同样一个噩梦。
漆黑阴暗的屋子,屋顶高得遥不可及,最顶上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出一点微光。
萧桐被反手绑在屋子角落,赤|裸的。
身上很疼,血迹干涸,蟑螂爬过她的身体,又爬远。
她以为自己死了。
接着门被踹开,刺眼的光亮透进来,人群也拥挤地涌了进来,萧桐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围着她笑,笑声刺耳,萧桐想躲,但无处可藏。
紧接着,光亮消失了,萧桐眼看着那些人长出尖牙,长出利爪,瞪着血红的眼睛,吐着长舌头,一步一步朝她爬了过来。
这些魔鬼掐着她的脖子,撕扯她的皮肉,新鲜的血液顺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再次淌下来,黑暗中晕染出一片红色。蟑螂和老鼠闻着血腥味爬过来,密密麻麻地爬在她身上吸血,在这顿饕餮盛宴中分一杯羹。
疼痛剥开她的皮肉,扯出她的五脏六腑,敲开她的骨头,吸食她的骨髓。她的身体在空气里发抖。
她不能呼吸,不能动弹,也不能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