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沉舟:……
玛德。
嫁出去的崽子泼出去的水。
岳寒又笑了一声,冲着江鹭池颔首:“多谢江处费心了。”
江鹭池稍微侧了侧身子,礼数十足,沉声道:“应该的。”
乔鹊心情又好了,拉着岳沉舟的手不肯放,问:“你们来怎么不说一声,刚刚池哥答应我了,我马上就回家养伤了。”
岳沉舟抬了抬眼皮:“打过了,你手机不通。我还不知道你么,这不就是过来接你回酒吧住吗?”
结果你这小没良心的又是怎么对为师的!
逆徒!
岳沉舟很愤怒。
乔鹊眼睛亮了:“我能和你们一起住了吗?”
由于童年的经历,乔鹊总是无比渴望一个温暖的家,这一点,岳沉舟不可能不清楚。
三年前,乔鹊正式拜师踏上修仙之路,之后也数次吵着闹着想跟岳沉舟他们一起住,为此耍赖装可怜苦肉计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岳沉舟始终没有答应。
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却素来很宠这唯一的徒弟。唯独这一点,从来没有松过口。他总是不断提醒乔鹊,我们只是师徒,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家人。
乔鹊曾因为这件事真心实意地伤心过。但他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分得清好坏,看得清人心。久而久之,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师叔有秘密,这个秘密,也许并不是自己能触碰的。
他乖巧地退回一个徒弟的位置,乖巧地不去问,乖巧地自己单方面把他们当做最最亲密的家人,藏在心底。
保持热爱,绝不打扰。
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默契。
岳沉舟从回忆中回过了神,心脏突突犯疼:“以前也不是不让你住……”
只是现在的情况……
再不把你带回去!你是不是就打算跟野男人同居了!
要死啊!
“师兄。”岳寒及时打断他的话,然后走上前去,摸摸乔鹊的额头,态度斯文而柔和:“这次不一样,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师父心疼坏了。我们知道你不喜欢医院,但是回了家,谁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