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兰在旁盯梢,林言之倒也还算“听话”地在医院里窝了几天。
不过三天时间一到,哪怕是秦兰开口,也还是没能拦住他办理出院。
病房内,林言之脸色越发不耐。
“放手。”
“林言之!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检查结果!别跟我这儿拿着秦国昌当挡箭牌,你把这化验单拿去甩他脸上,我不信他还敢让你复岗!他他妈就不怕你死岗位上!”
柳秦宵手里死死拽住挎包,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不是他不想让林言之出院,可以的话他巴不得赶紧把这祖宗送走,这样他脸上也能少长几条皱纹。
但就凭林言之那折腾劲儿,三天的时间别说调养身体了,连手上和脚上的伤都还没好全。他还真怕林言之前脚出去后脚就倒路上不省人事。
“放不放手?”
“不放!”
林言之挑眉看了眼不依不饶的柳大主任,手一松懒得陪他继续在这儿表演拔河,病号服也不换就往外走。
柳秦宵连忙扔下包追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吴海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踌躇了好半天后弯着腰凑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包裹拉离战场。
“林言之!你给老子站住!”
“你敢开门试试!”
“林言之!你把爪子从门上拿开!”
柳秦宵心里也起了火气,他还不信自己今天就拦不下他了。
“散开散开!都该干嘛干嘛去!”
门外,秦兰没好气地赶走躲在外面看戏的小护士们,用力一把推开房门,厚重的木门险些没扇林言之脸上。
秦兰瞪了他一眼后看向柳秦宵,没好气地喝责道:“好了!闹什么闹?!”
“秦霄!主任医师就该有主任医师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搞得是哪一出,闲的没事儿给人演戏看呐!”
见是秦兰来了,柳秦宵又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他瞥了眼站在门边看戏的林言之后心里更是来气,板起脸来同秦兰告起了状。
“他不听医嘱!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跑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来给他送化验单,进来一看他连包裹都收拾好了!”
秦兰虽算不上是看着柳秦宵长大,但在他还是个连简单缝合都会紧张的实习医生时,秦兰就已经是京华市立医院普外科的护士长了。
十几年来,她也见证着柳秦宵从一个毛手毛脚的小医生,一步步成长为一位遇事沉稳、一号难求的主任医师。
不过这遇事沉稳也是相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