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士,您忙完了?”
“呵。”
林言之轻笑了一声。
晦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不冷不淡地问道:“从单细胞生物到如今的人类,你认为我们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
虽然大脑已停止转动,但吴海自认这个问题他还是答得上来的,“当然是进化了,达尔文进化论嘛。”
林言之既没否认也没肯定,反倒有些答非所问地回道:“无序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有序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束缚与扼杀,极致的秩序便是终结。”
这句话就明显超出了吴海的能力范围,他眨了眨眼,自认十分捧场地回了句:“哦!原来这样啊!”
林言之没有理会他太过做作的抑扬顿挫,收好资料后隔着玻璃,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活蹦乱跳地实验体。
他眉眼带笑的模样,再配上那冷冰冰的蓝色荧光,看得吴海头皮阵阵发麻,那点儿瞌睡都给看没了。
“走吧。”
“哦,好。”
吴海一脸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现在又一脸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直到把林言之安安全全地送进家门,他都还是一脑袋的懵圈。
屋内,林言之褪去身上的衣物,赤脚进到浴室。
看着那满满一缸提前放好的温水,他神情愉悦地笑了笑,低声道:“哥,既然我狠不下心逼你出来,那就由我来把你的顾虑一一打破。”
直到你,再无后顾之忧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