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粘人。”覃亦临勾起指尖轻轻抚摸他,突然轻笑出声。
覃亦临记忆的最初,是孤儿院。
他像一颗种子,被播撒到世间,却无人认领。仅凭借‘想活下去’的一腔孤勇,野蛮成长。
过去22年里,自己没有能够依赖的人或事物,也没有被依靠过。就像幼儿园的崽崽们一样,独自面对寒凉的世界。
可现在,居然被小光光依赖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突然跟整个世界有了牵绊。
覃亦临小心翼翼换好衣服,尽量避免把光球蹭下来。
他叠好被子,走出宿舍,盘点今天要做的事。
既然是幼儿园,首先要有个幼儿园的样子。要把教室收拾出来,给学生们安排好课表,还要解决园内供电问题。
幼崽可以没有电,但他作为21世纪的人类,断电约等于断送半条命,断网又葬送另外半条命。
这里断电断网,四舍五入,覃亦临已经是一滩咸鱼了。
昨晚光线太暗,覃亦临没有看清宿舍楼的内部结构,唯独记得走廊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