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说:“衣服臭,裤子不臭。”
“……”
裘郁犹豫了一会儿,看他穿着校裤套着浴袍还是别扭,又提醒他把裤子脱下来,打算送去洗了。
他拿着靳然的校服要出房间,背后的人跟屁虫似的要跟着一起。
喝醉酒的靳然,不喊不闹不发酒疯。
就是比较粘人。
他也不死皮赖脸地要贴在人身上,但也不会离开人超过一米。
裘郁无奈,只能把他安抚上床,想等他睡着了再去送洗衣服。
可这人洗个澡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眼睛瞪如铜铃,还乐于分享他发现的新鲜事。
“会长,窗外有飞机。”
“……”
裘郁抬手把窗帘拉上了。
“会长,咱们头上的灯有五种颜色。”
“……”
很快灯也灭了。
本以为这样人总该乖乖睡觉了。
不料靳然望着头顶熄掉的灯,沉默了半天又开口说:“会长,楼上有人类在造小人儿。”
裘郁:“……”
学校给订的酒店房间,算不上多好,但也不会差。
酒店的隔音条件还是不错的,奈何住进酒店的不是普通人,两个人都是耳力超常,不特意提醒还可以当作不知道,现在被靳然这么直接说出来,头顶的声音仿佛自带了提声功能,在寂静的房间里,存在感成倍增长。
偏偏某人还听得津津有味,真诚地发问:“造小人儿为什么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