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御史之女么?可惜了不畏强权,敢说敢弹劾的姚御史……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厉下场。”
李修远感慨。
夫子笑了笑,“这女娃子还是张怀义救下的。”
“张首辅?”李修远一愣,尔后没有再说什么,小楼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许久,李修远的声音再度响起。
“夫子,那小师弟shā • rén之事?”
“小师弟这一杀,怕是又要引起不小的麻烦……”
夫子轻笑。
“不用管,哪怕他屠尽半个天下又何妨,实在不行,回到稷下学宫,老夫亦是保他无恙。”
“那小子有句话说的没错,成了夫子弟子,岂是为了受气?”
“你啊,罗鸿啊,都是受不得气的主。”
李修远拈子落下,一笑。
“夫子休乱说,我可温柔了。”塞北。
黄沙漫天,黑云滚滚。
呜咽的风,吹着难以散尽的哀愁,大地上喊杀声平地起,黑压压的士卒俯冲而出,像是瀚海上冲起的波浪,两相撞击在一起。
有武修气血惊天,在军阵中横行无敌,与敌军厮杀,一杀便是一大片。
百花杀尽百草哀。
无数的尸体横陈,血流漂橹,一场大战结束,两相退去,只剩下了一具具尸体,马革裹尸而回。
巍峨而古老,布满刀痕,剑痕,箭孔的城墙之上。
一道着黑甲的身影伫立着,目光平视着广袤无际的荒野。
他的身后,一位位塞北将主横刀立马。
“金帐王庭的大军,退了。”
一位有几分儒意的将主摘下了头盔,露出了饱经风霜的面容,温和道。
“这一次金帐王庭似乎动了真怒,出兵十万,于天荡原厮杀。”
一位身材魁梧,赤果上身,满是刀痕剑痕的大汉,却是爽朗大笑:“嘿,还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大夏中传回的消息,公子在稷下学宫的百炼石梯上,将金帐王庭的天才全部给杀光了!连杀八位金帐王庭的天才,金帐王庭王族早已经怒不可遏,最重要的是,一位天榜第十的完颜车古都被公子给坑死了。”
“公子这波,干的真特姥姥的漂亮!”
罗厚扭头看了这大汉一眼,大汉笑声渐渐尴尬,闭嘴不再说话。
“罗鸿那小子,的确够狠,本来将稷下学宫迁设到安平县,是想要给罗鸿一点压力,让他在压力中慢慢成长,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将金帐王庭的天才给全部杀了。”
“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老陈说他修行天赋强,现在看来真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