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辅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太子的鼻子在说,你虽然代夏皇当政,但是,定罗家谋逆之罪,你区区一个太子不够格。
疯了啊!
张首辅这一番话简直跟唇枪舌剑一般,简直扎心不已。
夏极当了数十年的太子,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楚王瞥了挺直脊梁的张首辅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闻天行苍老的眼眸中,亦是带上了几许精芒。
太子笑了,他走出了屏风,满脸皆是浓郁到极致的笑容,甚至鼓起了掌。
“张首辅说的对,本宫只是区区一个太子……这大夏,还是父皇的天下……”
“张首辅说的对,对本宫而言,如醍醐灌顶。”
“既然如此,那张首辅便自己去询问父皇吧。”太子笑道,尔后,取出了一面金色的令牌,随意抛出,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令牌在地上滑出很远,最后抵着张首辅的靴子,方式止住。
尔后,太子便拂袖,转身离去,有淡淡的笑声萦绕着。
“首辅之言,振聋发聩,这天下,岂有六十年太子乎?”
“可笑,可笑……”
太子夏极走了。
朝堂之上,却仍旧是一片死寂。
张首辅弯腰,拾取了地上的金色令牌。
苍老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笑容。
远处。
有几位御史见得张首辅拾取令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然而,话语却是卡在了喉咙中,终究是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化作一声叹息。
……
镇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