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走出了府邸,他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漫天暴雨,似是为了阻拦他的步伐,但是,他一路前行,暴雨却是阻拦不了分毫。
他捏着金令,一步一步,非常的坚定。
他走出了小巷,撑着油纸伞,在毫无人烟的皇城主干道上行走,脚踩着青石,浮起的水流,浸湿了他的鞋子。
他今日没有穿收服的官袍,而是穿着普通的素白衣衫,他就像是一位儒雅随和的书生,撑着油纸伞,宛若进京赶考。
主干道之上,骤雨哭嚎。
暴雨炸开,使得满地皆是蒙蒙水雾。
而那油纸伞,在水雾中,就像是一朵雨打的霜花。
轰隆隆!
皇城紧闭的宫门,随着这位老人来临,而轰然开启。
守门的覆盖着甲胄,气血如虹的守卫,没有撑伞,承受着暴雨的冲刷,默默盯着这位苍老的老人。
老人一如既往的朝着他们微笑,儒雅的像是冬日的暖阳。
天极门近在眼前,老人伫立在城门前,看着那辉煌高耸的,在暴雨下亦是熠熠生辉的城门,竟是徐徐吐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