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留到了最后,直到管家再次催促才沉默着转身,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
——女孩死不瞑目,凄厉的眼瞪着房顶,仿佛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抬头向天花板看去,高旷空荡,什么都没有。
午后外面沙沙地下起雨,千梧站在凉亭里,看着不远处的花园。
手心的怀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字,许久后,一个撑着伞的高挺的身影从某处入口里出来了。
江沉踏进凉亭,把伞立在一边,问道:“多久?”
“四十五分钟。”千梧看着他被斜雨打湿的风衣,“有什么发现吗?”
“能出来就不错了。”江沉边说边叠着从灌木里摘来的做记号的叶子,“岔口少说几百个,环环绕绕不知有多大。我走一段觉得不对立刻折返,回来还走错两次。如果真随心所欲乱闯,早上进去,晚上都未必出得来,管家先生就又有脑袋捏着玩了。”
“就像在阻止我们进入园子里……”千梧思索着,“婚房应该就在里面,找到婚房就能找到庄园主了。”
“试过才知道。”江沉灌了一口放凉的茶,又说,“找BOSS这种事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别甩锅。我出门时,你已经在找女佣要伞了。”千梧瞟他一眼,起身对着雨帘抻懒腰,纤细的腰线在缎面衣料中短暂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