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低声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比伤势看起来的情况要糟糕?”
江沉在他身后语气平静,“跟这些人比伤不算重,可能富贵日子过久了,格外吃不消吧。”
千梧没有回答,他背对着江沉继续上楼,却深深地蹙起眉。
藏画厅大门洞开,比初上来时更加黑暗。
画框被搬走后,上面的小射灯自动熄灭,漆黑的藏画厅里只剩下两幅。一个已经拿着一幅画的女玩家正吃力地将倒数第二幅从墙上撤下来。
画框离墙的一瞬,唯二之一的光也熄灭了,厅内的黑暗更甚一分千梧在黑暗中走近,地上有一种黏糊糊的声音。江沉在他身后提醒,“小心脚下。”
他低下头,却见那几个残破的肢体在地上蠕动,那颗孤零零的脑袋已经失去了弹跳的力气,缓缓地滚来滚去。残破的上肢和下肢漫无目的地爬,散发着强烈的不甘心。
千梧绕开它们,站在最后那幅画面前。
女玩家站在一边犹豫,伸手托在画框底向上用力,画框却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