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冶的相框里是他和导师在医院门口的合照,他穿着白大褂,脸上是年少满志的笑意。
彭彭的相框里则是一个板着脸的中年男人,看眉眼依稀和他有几分相似。
“是他父亲吧。”钟离冶叹口气,替他把相框塞回福袋,又把福袋小心翼翼地揣进衣服里侧的口袋。
千梧看向屈樱,“你的相框呢?”
“收起来了,是我的餐厅。”屈樱有些出神,“如果不是这个相片,我已经快要忘记餐厅是什么样了,看到后反而更思念。”
“你是什么?”钟离冶看向千梧。
千梧手伸进福袋,触碰到很坚硬的一角。那东西似乎很大,平整又极有分量,他花了点时间摸索到边角轮廓,心里有了猜想。
“应该是我的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画册从里面缓缓拽出来。
即使早有预期,当画册完全从福袋里出来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几乎要霸占满船上所有空间的尺寸,钟离冶和千梧不得不侧过身,把空间让给这个大家伙。
纯黑色的硬壳画集很重,江沉搭了把手,把画集另一侧压在自己腿上分担重量。千梧翻开,对着首页第一幅《伊切而月湖》愣了好一会。
“是原稿?”江沉也愣住,半晌后伸手轻轻触碰了下角落,捻了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