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停了下来擦汗,“药啊。昨日不是和你说了,要试药吗?我花了一个下午制的,师傅您尝尝味道。”
白果脸色煞白,试药就试药,带了这么满的一罐,是补药吗?嘴角一抽,又一抽。
“师傅,你自己研究解药,看看多久能研究出来。徒儿以后会每日给你配一副,根据你解药调制的时间长短来看是否有进步。师傅,徒儿是不是很聪明?”她嬉笑着,眼中颇为自得。
“一日一副?徒儿,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白果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疯子。别说,这时天还未亮,华容一身白衣,又是长发飘飘,还真有些像,他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不开玩笑。师傅是神医,没有毒能难得倒您。难道您不想徒儿早日出师?难道您要永远屈居曲风师伯之下?若是千儿八百的师兄弟倒罢了,就两人,您还排个老二,徒儿看不过眼。所以,徒儿决定宁愿多劳累些,也要给师傅争一口气!”…
白果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这嘴是借来的吗?说这么快做什么?”
“这不是怕师傅年老了痴呆吗?语速快一些,能训练您的反应能力。”
她师傅又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皱眉道:“你这药下得很足啊。”
谷华容狡黠一笑:“给师傅的药,自然不能太过节省。”
“你就不怕把老头子给毒死。”他斜了她一眼,又喝了一口。
“不会。解药已经制好了,就在旁边。师傅,您若是调不出,直接喝了就是。”她倒是大度。不过她更知道白果重面子,不然也不会收她为徒。
当然,她隐瞒了昨日调配解药失败昏迷的事情。毕竟丢人的事情还是少讲一些,形象很重要。
华容取了把剑,练着他教的剑招,她一向刻苦,渐入佳境。只是看着白果,没多久鼻子出了血,随后嘴角也出了血,笑得不能自已。
白果没给她继续嘲笑的机会,甩了手往药炉去了。
两个时辰后,华容出了一身汗,随手一挥,剑便入了鞘。颇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气魄。
“师傅,怎样,毒解了吗?”她欢快地跑向药房,白果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喝了起来。喝完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呦,两个时辰呢。上次解叶师兄的毒,师傅可是瞬间呢。”华容调侃道,托着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