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正想拿开,卢善一把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用力,眼泪掉得更凶,说:“我在做梦,对不对?”
钟咏悠悠的叹口气,说:“对,你在做梦。”
“那,梦里,有什么?”
“梦里,我对一个蠢女人动心了,然后净身出户的带着女儿来登堂入室呗。”
想的是一回事,但是真的从对方口里说出来,那种梦想成真的事实,还是让她一下子又哭了起来,她的眼泪更加不要钱似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感觉她的眼泪把钟咏的手泡湿了,钟咏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说:“你哭个屁啊,以后你就得养一个穷光蛋了,不对,是两个,还有一个闹喳喳的小穷光蛋。”
卢善用力的点头:“养……我都养,保证把你们都养得肥肥胖胖的,我把钱都给你,你想要的什么就买什么,随便买。”
“那好吧,看在富婆这么有诚意,我勉强先做个小白脸了。”
“有诚意有诚意,都给你,我都给你。”
小豆子和熊孩子大概玩累了,跑上来,说:“妈妈,我们饿啦。”看到两个抱在一起,小豆子捂着嘴笑了,然后跟熊孩子说:“恬恬,妈妈们在抱抱,我们也要抱抱。”
说着就抱着熊孩子,熊孩子说:“善妈妈还哭鼻子,羞羞脸,小豆子你不许哭,哭了还会流鼻涕,脏死啦。”
看着两个小屁孩,卢善一下子忍不住带着眼泪笑了出来,钟咏放开她,说:“富婆,你要不要做个饭投喂一下我们,我也饿了。”
卢善点头:“其实我也饿了,超级饿。”饿得,可以吃下一颗参天大树。
嗯,这颗大树是自己家的了,她可以圈起来,慢慢吃,一直吃到两个人白发苍苍。
师傅不可以17
图笛跟洺姨在出阳城设局之后,就一路向着西南方向逃亡,为了让那些人相信这个局,洺姨还找了一个跟图笛身形很像的死士在那里佯装是图笛。
至于这个局能弄死多少人,这是两个人都没有办法估算的,为了不让追兵算到两个人的逃亡的方向,两个人会在八个附属国之间逃,毕竟,大家知道中心帝国有巨额宝藏的,只有那少数人,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知道来瓜分,这些人也不会大肆宣扬。
图笛跟洺姨,还有洺姨在出阳城安排的接头人,大家伪装成跑货的商队,向着西南方向出发。
之前图笛就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特殊的追踪记号,她的衣物全部换了,并且她和洺姨脸上都带着人皮面具,她还在自己身上撒了药粉来掩盖可能存在的味道。
饶是这样,她跟洺姨还是被追杀了一路,这次她们伪装成商队里做饭的老婆子和小丫头,结果才过了巴国的边界,又被人直接追踪到,而且这帮人直接一来就是下杀手,不像之前还想要活捉她们一样,她们可以斡旋。
图笛手里握着剑在微微的发抖,在药神谷的时候,因为从小在夫子丁的教导之下,对于伤口身体和生死是很豁达的。
并不觉得捅别人一刀有什么问题,毕竟,在药神谷,不捅人?你问夫子丁同意嘛?
夫子丁:不同意,没事少cue我。
图笛第一次shā • rén是被时琥带着出来解决冲击药神谷外围阵法的那次,因为心里有着善恶,知道那些人的邪恶念头,所以图笛虽然怕,但是想到身后的师傅和药神谷,她就压下了心里的恐惧。
再后来,是时琥带着她出谷来到龙临镇,她还是会怕,但是看到师傅杀伐果断的模样,她觉得自己不能怕。
在葬神山那条河,那些人被时琥设计引了过去,数不清的人在河里被带毒素的蚂蟥吸干,漫天的哀嚎惨叫,鲜血染红了河流,那个炼狱一般的场景,把图笛吓到了。
然后图笛看到了河对岸的洺姨,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过去一下子全部浮现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蚂蟥,但是那一刻,她陡然生出了浓浓的绝望的无奈。
所以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蚂蟥也不去处理,然后直接晕了过去,然后,她做了那个梦,那个绝望又黑暗压抑的梦。
她以为自己会在绝望中死去的,直到她睁开眼,她看到了师傅,那一刻,她突然不舍得死了,她不想死,她不要死,她要留在师傅身边,以徒弟的身份,以相伴一生的身份也好,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她想要跟师傅一直在一起。
所以她想要争夺那个位子,结果没想到师傅比自己想象的要警觉,一下子就看穿了她跟洺姨的联系,自己被迫说出了全部。
师傅说陪自己出来的时候,图笛是很高兴的,但是想到这存在的危机,图笛又不舍得了,她不想最后要靠师傅才能活下去,她想要靠自己杀出来一条血路,站在最高的位置,然后和师傅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