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头的怒火给平息下来,可那份焦躁感仍旧挥之不去。
这份焦躁感让他心里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现在就去见陈钦清……
赵裕行放下了手里那已经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倏地起身,刚迈出脚,脚下就是一顿,眼里浮现出了几分犹豫。
过了会儿,赵裕行才默默的收回了脚,重新坐了回去。
再展开手里那信纸,看着里面陈钦清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赵裕行眼里的怒火慢慢变化为心疼。
这一晚,赵裕行一宿未睡,反反复复的看着陈钦清过往的经历,如同自虐一般。
等到上朝之后,群臣还没有针对那位据说被他们陛下带入到宫里的人发难,他们这位陛下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就让他们心头不由一紧,噤若寒蝉。
没有多久,他们就发现,他们的这位陛下,似乎是有意针对镇国侯,找着镇国侯疏漏之处痛批着……
镇国侯虽然比他们的这位陛下年长,也有功绩在身,但终归是臣子,如今也只能跪在御前听训。
还是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这无疑是在落镇国侯的颜面了。
然而,在今日之前,他们的这位陛下对镇国侯并不至于如此,他们的陛下对这位立下过战功的镇国侯,还是带着敬意的。
镇国侯虽然与当朝丞相有姻亲,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而镇国侯在之前也从未站队,所以,他们的这位镇国侯可以算得上少数在他们陛下这里待遇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