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照,她穿了条红色露背的长裙,妆比平时画得要傻白甜,还挺适合拜年的。
微博一发出去后就有粉丝疯狂来嗷嗷叫蛋壳真实过大年之类的评论,温楚看到一半,就听家里那位小老头已经困得撑不住,在小品结束后就端着他的保温杯上楼睡觉,只剩叶女士还精力充沛地继续看杂技表演。
她们家没有守夜之类的规矩,最多是全家的灯亮一夜。温楚眼看他父上大人开溜,再低头看看时间,差一分钟就要十二点,四舍五入算是跨完年了,也准备上楼。
但就在挪动两条长腿的前一秒,狗男人给她打了电话。
他们今天一早其实已经打过一次了,这狗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在七点出发去机场前吵醒她跟她说新年快乐,然后不出所料被她臭骂了一顿。
于是眼下一接起电话,她还挺奇怪:“干嘛啊?”
他的声音好像比平时都要清晰,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温楚,新年快乐。”
“哦,新年快乐,”温楚给面子地回了句后,又道,“你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严峋低笑了声,只问:“你现在困吗?”
温楚被这不知所云的问题听得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困啊,我今天睡了一整天,这年过得我快无聊死。”
“那你想不想看电影?”严峋问,比刚才那句更不知所云。
“现在?”温楚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嗯,”严峋应了声,紧接着又含笑地告诉她,“要是你想的话……就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楚妹:狗男人最近思想工作各方面都有所进步,记一次口头表扬
严狗(迷之自信):我思想工作各方面一直都很不错!
[谢谢憬花阴小宝贝为我灌溉的嘤嘤嘤!]“???!”温楚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准备到露台那儿观察观察,一边问:“你在我家楼下?”
“嗯。”严峋应了声。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温楚掀开窗帘的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一楼,这个方向只能看到自家的小花园,她家父上大人还很有防范意识地在花园外砌了两米五高的围墙,外面啥也看不见。
而严峋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告诉她:“我让卫远问了方潇,但是你家门禁好严,我现在的身份证和护照都在门卫那里,还让方潇帮我做了人证……”
“okok,那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就出来!”温楚随手把窗帘甩了回去,一边回话一边“吧嗒”着棉拖飞快地往楼上跑。
“好,不着急……”严峋下意识说了句,紧接着想到这位小公主平时出门的繁琐流程,很快又道,“但还是稍微快一点吧,电影院过了凌晨一点就没有电影了……而且你穿什么都好看,不化妆也好看。”
“……?”温楚被他最后那两句生硬且目的明显的彩虹屁听得差点在楼梯上绊倒,哭笑不得地告诉他,“知道了知道了,你越说我越慢,挂了。”然后直奔自己的房间。
谁知道在她脱掉睡袍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门边默默地出现一个身影,冒出小半个头幽幽地看着她。
温楚一转眼就被她吓了一跳,一边匆匆忙忙地把裤子套上,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她:“妈,你干嘛吓人啊!”
“楚楚,是不是你男朋友来了?”叶女士也很识相地小小声说话,生怕吵醒楼上的温老先生,只是脸上八卦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温楚无言地一挑眉,在老实交代和信口胡编中犹豫了片刻,最后道:“嗯,严峋说找我看电影,你不准告诉老爸啊。”
“他在哪儿啊?楼下吗?那我待会儿送你出去吧……”叶女士不知不觉已经挪进了她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妈,有事儿吗?我跟我男朋友约个会,你出门瞎掺和什么啊……”温楚说着,已经把毛衣穿好,转身到她贫民窟似的小衣柜里拎出一件深灰色大外套,又掏了顶蓝色的毛线帽和同色的长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