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为防止露馅,阮星阑不得不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慕千秋嫌脏,吩咐他们下去先洗洗干净。
之后便按着礼节,将拜师礼行了。
因为阮星阑脸皮足够厚,成了首座弟子。光明正大地待在慕千秋的峰头。
穿着小号的弟子服,仗着脸皮厚,年纪小,能在慕千秋那里讨不少便宜。
譬如说,慕千秋教他们写字,林知意和凤凰写的有模有样的。
阮星阑就偏不,写得狗爬般丑到人神共愤,故意让慕千秋手把手教他写。
不仅能摸师尊的手手,还能顺势坐在师尊的腿上。两条小腿一晃一晃的。
他打小没爹,都不知道父爱是什么玩意儿。
如今身子变小了,但同慕千秋像是对父子。动不动就张开手臂要抱抱。
慕千秋提醒他:“再不专心,为师要罚你了。”
阮星阑才不管,照样写丑字,与凤凰、林知意二人差一大截儿,一来二去,慕千秋便不纵他了。
随手操起压宣纸的镇纸,要敲他爪子。
每当这时,阮星阑就开始表演了。
眼泪连珠顺着面颊淌,他知道求饶是没用的,师尊不是好唬弄的。
遂也不求饶,两手往慕千秋跟前一伸,委屈巴巴地抬头望着他。
一直盯,一直看,就什么话都不说。
慕千秋总是拿他没折的,复将镇纸放下,把人抱到膝上,攥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得极为认真。
阮星阑没话找话:“师尊,你是不是不舍得让我疼?”
慕千秋:“专心。”
“我就知道师尊最偏宠我了,舍不得让我疼,我也最最最喜欢师尊。”
慕千秋:“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