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慕千秋道:“本座房中的海棠花,是你送的罢?”
阮星阑夹着毛笔点头。
“为何送本座海棠花?”
阮星阑心想,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于是就开口,才道了一个字,那毛笔就掉下来了。
慕千秋转过身来恭喜他:“罚你一天不准吃饭。”
阮星阑:“……”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苦着脸道:“可明明是师尊问的啊。”
慕千秋道:“是本座的错?”
“不敢。”
“不敢?”
“不,不是!”
阮星阑琢磨着,当人徒弟和当人道侣是不一样的。
当徒弟嘛,就跟当人龟孙子似的。道侣就不一样了,可以敞开了撒娇。
忍不住老气横秋地长叹口气。
眼前蓦然一黑,师尊便折身回来了。
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若有所思道:“本座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你这张脸极为熟悉。”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无邪道:“可能是在梦里。我与师尊有缘。”
慕千秋倏忽笑了起来,松开手,转而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之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