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哥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焚双焱:“那是因为他不想惹上一个精神病。”
眼见纷争再起——
渝州轻描淡写:“叶子上写着:最后一次占卜结果--指向酒窖。”
“哈,我当是什么,酒窖。”云刑回味着那两个字,冲焚双焱嘲讽道:“你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就这样的答案还敢恬着脸指责我。”
“至少我没有刻意隐瞒。”
渝州用仅剩的胳膊支着脑袋,看着两个唇枪舌战的人,不觉有些好笑。云刑试探过莱奥德却并未说出这个情报,焚双焱他不清楚,但从她的神情看来,手中应该另有底牌。
两人各自留下了关键线索,却想用一些旁枝末节来换取别人手中的机密信息,真是有意思,渝州笑了:“你俩一丘之貉,谁都别埋汰谁。”
“你也没好到哪去。”焚双焱道,“虽然很逼真,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日记最后几页用墨是新的,你有什么解释?”
渝州耸了耸肩,“东西我拿到手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至于这最后几页,是谁续写的,有什么目的,我一概不知。”焚双焱凝视着渝州的双眼,想要从中瞧出些什么,渝州则大大方方与她对视,丝毫没有躲藏。
焚双焱一时半会瞧不出端倪,便收回了目光,也收起了她的獠牙:“那么,究竟是谁要献祭神父的灵魂,从日记中看,神父似乎没有什么敌人。还有,莱奥德就是那个神秘人召唤出来的恶魔吗,他看起来与书上画的那个差别很大。”
焚双焱不知道灵魂献祭的具体效果,仅凭名字推测了它的用途。因此,离真相越来越远。
渝州耸耸肩:“这和那件东西有关系吗?”
焚双焱:“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那个东西一定是被封印了,只能从当年发生的事入手,才能找到它。”
云刑却突然打了个哈欠:“你们继续讨论吧,我要走了。”
说着还摆摆手:“再见。”
“你什么意思!?”焚双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不错,大家是交流了一波线索,但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却微乎其微,除非云刑不打算找【那件东西】了,不然没理由在此时离开。
云刑却不想解释,随手拿起他扔在一边的树枝,起身漫不经心道:“怎么,你要把在湖底找到的东西给我瞧瞧吗?”
焚双焱脸色一变:“你怎么……”
云刑讽刺地笑笑:“要拿出来吗?”
焚双焱不说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云刑转身摆了摆手,“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结束,接下来可就是敌人了。”
说完,他的步履飞快,如同一滴浓墨,顷刻间便消散在了黑夜中。
焚双焱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心神一震,莫非云刑已经知道地点了,想及此处,她一把甩开手上的日记,直追而去。
“云刑知道了?我马上去追。”卩恕眼神一凛,鹰隼般的身姿即刻窜入了花园。
“回来,他不知道。”渝州不紧不慢道,他将地上躺着的残破日记和书籍都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好。
“怎么可能?”卩恕脚步一顿,眼神却还望着两人的背影,“他不知道,那他为什么离开?22号手上不是还有线索吗,他就不努力下?”
“不信我?”渝州起身,拍了拍他有些麻木的双腿。
卩恕:“……”
渝州冲他笑了笑,“信我就跟我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卩恕看着两边离去的背影,既放心不下这个,又害怕东西被那个抢去了,眼瞅双方都越行越远,他狠狠搓揉了下头发,怪叫一声,朝渝州跑去了。
“为什么?”他问道。
“他离开是因为我。”渝州轻描淡写,“我在后半本日记中夹了一张小纸条,告诉他,我另有好东西放在花园东北角的一簇红色小花间,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