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
果然,下一秒微波炉如同被人醍醐灌顶,一下子茅厕顿开,
炸了。
伴随着轰的一声。巧克力与糖浆制成的墙面被气浪掀翻,泥泞的排泄物四处飞溅,挂在屋里每一件物品上,黏答答的滴落下来。
而他,早在爆炸前一秒,就缩到我怀里,将我当成了盾牌。
我的后背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味道。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将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此刻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坎坷,但至少,最终目的还是达到了。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正要吹嘘点儿什么,一滴蛋花从我的“帽子”上滴淌下来。
落在了他的手背。
他:“…”
我:“…”
。。。
手忙脚乱的十分钟,我脱下了所有肮脏不堪的裤子和衣服,被他用高压水枪冲了足足一分钟。
随后我们清点了衣服。
由于微波炉的爆炸将厨房与卧室的墙炸塌了,他所有放在卧室里的衣服都遭了殃。
我们唯一可以蔽体的只有他现在穿的那条裤子。
“房子是不能住了,去别的地方暂住一晚。”他依然在冲洗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要将它退下一层皮来。
我自告奋勇地将我的房子推荐给了他,并暗中打电话让烤鸭司机滚蛋。
他不置可否:“我不能赤着上半身走出去。”
“没关系。你把裤子脱下来,遮住上半身不就行了。”我郑重其事道。
他阴阳怪气地呵呵一笑:“把你肠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进脑子里正好,反正它们两个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