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
边上院门突然打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见到付国兴一行人,惊讶的说:“阿兴回来啦!”
付国兴笑着点头:“啊,回来看下我爸妈,你什么时候到的?”
“年三十刚到。”他目光往其他人身上一扫,新奇中又带着一丝了然。
付国兴说:“走了。”
他们继续往前,赵饮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弄堂风穿过,指尖凉的惊人。
她指尖搓了搓,揣进口袋。
两层小楼,外墙贴着蓝白的小方砖,经年累月已经剥落不少,挨着东墙有一口井,井边放着一只塑料水桶,一块洗衣服的水泥板,上面放着洗衣粉和硫磺皂。
西边搭了个架子,正晒棉被,晾晒的时间有限,太阳往西一点就会被前方住宅的阴影所遮盖。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很快迎出来,一个很普通的,瘦瘦小小的老太太,非常高兴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忙碌的端茶送水,给赵饮清塞水果零食,恨不得把家里有的都一股脑放出来。
厨房高压锅正响的欢快,老太太扭头又去关火,还要接着做菜,又想在外面多陪一会,一时间手忙脚乱。
付国兴笑着高声道:“妈,你别急,慢慢来,我们又不马上走。”
她“哎哎”了两声,说:“我就是高兴。”
付国兴脱了外套,进去帮忙,闫巧春坐了会,可能意识到不合适,也起身进去适当打下手。
赵饮清坐在木制沙发上,虽然垫着棉垫,还是坐的不舒服。
她抓过一个靠枕放到身后,手肘搭在扶手上,斜靠着在那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