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写着题,时不时就要掐一掐自己的腰,身上穿的衬衫也湿透了,湿衣服紧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顾炀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樊渊突然把顾炀手里的习题册收走了,转身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往外走。
顾炀突然腾空,尾巴软塌塌的垂下去,尾巴尖扫了扫樊渊的脚面,手里还握着一支笔,有点茫然。
“去哪里呀?”
樊渊不说话,沉默着把顾炀放到客卧的床上,像之前在小宾馆时一样,用湿透的浴巾把顾炀的尾巴裹住。
他抽走顾炀手里的笔扔在一边,关了大灯,只开床头灯。
“今天你先休息吧,我明天给卓老师打电话多请三天,你的家人呢?不用通知吗?”
顾炀摸了摸尾巴上裹着的湿浴巾,摇了摇头。
“我自己住。”
樊渊颔首,帮他关上门出去了。
顾炀脱掉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拉过被子盖住上半身,尾巴裹在湿浴巾里,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可他不过躺了一会儿,就浑身滚烫难受,尾巴也跟要烧起来一样泛着疼。
顾炀坐起来摸了摸浴巾,仍旧是湿润的,可他仍旧难受。
“樊渊?”顾炀坐在床上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樊渊。
奈何客卧的门关上了,樊渊家隔音效果太好,樊渊根本听不见。
顾炀拖着尾巴爬到床边,往前探了探,想要从床边滑下去,到底是因为控制不好尾巴,从床边摔了下去。
好在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顾炀也没摔疼。
他坐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蹭,尾巴上裹着的湿浴巾也蹭掉了,露出蓝盈盈的尾巴贴着地毯磨,每磨一下都不好受。
可顾炀满脑袋里只有樊渊,边叫着樊渊的名字,边往外爬。
终于,他打开客卧的门,冲走廊喊:“樊渊?”
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樊渊穿着睡袍出来,就看到顾炀拖着尾巴倚着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