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手里的针筒推了个空,五毫克的吗啡飙了出去,落在地砖上。
地砖上那一滩水迹似乎陡然惹怒了“好脾气”的医生。
他喉咙里发出压抑怒火的嘶嘶吼声:“胡闹的臭小子!成天捣乱的坏孩子!一定要惩罚,我会告诉院长的……”
他僵硬地转动身体和脑袋,与先前正面动作相比,显得笨拙又迟缓。
当他正面转向身后,目光正撞进酆淮的眼睛。
酆淮微微眯起双眼,指缝间扣着那枚属于蒋坊的螺丝钉,在医生完全意外的瞪视下,猛一拍掌,将削尖的螺丝钉生生拍进医生的胸口。
;他的动作又快又准,任谁也想不到不过一根手指长短的螺丝钉,在酆淮的手里竟被玩出花来。
他一掌拍向医生的胸口,旋即接连数下如同打鼓一般,分别拍向医生左右上下胸腹,分别对应左右双肺、肝脾与胆囊。
每一下落掌都精准极了,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给他的是一把屠刀,说不定当场就能将医生分解开来。
削尖的钉头藏在酆淮的掌风里,在医生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伤。
医生吃痛地大吼一声,顾不上身体与动作难以协调统一,他张开手臂朝酆淮狠狠扑来,却被对方轻巧地旋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