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之间的缘分始于一碗粥,终于一碗粥。
只是……
周渡端着碗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敲了敲碗沿,只是自此再也品尝不到如此合他心意的食物,不免觉得有些遗憾罢了。
好在周渡很快便想开了,不过是一些吃食罢了,既然沈溪能做出来,旁人也一定能做出来,多挣些钱,到时候花些银子,请个厨子回来,或是搬到镇上安家也是一样的,何必庸人自扰。
自觉想通了的周渡,无所事事地搬出了他的弓箭和箭矢,去了不远处的小溪边。
昨天一头野猪挣了三吊钱,他见沈溪欠他几百文都惭愧不已,自觉这三吊钱定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今天也歇了打猎的心思。无事可做,索性就搬了弓箭出来清洗。
这可是他今后要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得好好维护。
没有条件,周渡只得用一小块布料沾了水,一点一点在弓箭和箭矢上耐心擦拭着,想着有空在村里问问,谁家有桐油,买些回来做日常护理。
周渡手中这把弓箭是特制的复古弓,当时做的时候,它的长度和重量都是比着周渡的身型体重做的,虽不常用,但它却是周渡用得最为得心应手的一把弓。
一把弓二十支箭擦拭下来,天上的太阳早已高挂,阳光普照着大地,周渡坐在溪边树下,身边淌涓涓而流的溪水,耳旁抚过徐徐而来的清风,寂静得没有一丝喧嚣,些许阳光落在他脸庞上,并不灼热,惬意得叫人昏昏欲睡。
周渡手肘撑在膝盖上,手背托着下颌,缓缓阖上眼睛,小憩了会。
直到太阳越来越灼热,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周渡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掬了捧清凉的溪水,洗去脸上的萎靡,拾起地上的弓箭,往家而去。
边走边想,午饭该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