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睡得极不踏实,总是伸着手向一旁抱去,但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一落空他就被惊醒,看向冷清清的一旁,又转身去看睡在一旁地上,睡姿姣好的周渡,暗暗揪着被子。
“你太小气了,你说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生你气,我今天不过就说了你一次,你就生这么大的气,还跟我分床睡。你老人家真是一点都不大度,老小孩!”
沈溪烦在床上,坐卧难安,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安放才好,一会侧卧着,一会儿仰卧着,一会手在被子乱翻,一会手伸向枕头下面,寻找着舒服的睡姿。
就在他烦躁得不行的时候,伸向枕头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一个硬物。
他撑起身来,拿开枕头。
只见他的枕头下,不知何时多了一盒糖,还是镇上送礼最贵的那种糖,糖的旁边放着两贴膏药还有一盒护手膏。
沈溪看到护手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几道连他都没察觉到的细微伤口。
这屋里就他和周渡在住,这些东西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沈溪从糖盒里寻了块糖含在嘴里,甜得他翘起了嘴角。
吃完糖,他又慢慢褪下衣服,撕开膏药贴在他酸胀不已的肩膀上,又细细在手上涂抹好护手膏。
沈溪重新躺回被窝,看着周渡的背影,问道:“周渡,你是个蚌吗?”
熟睡中的周渡没有回答他。
他又自顾自地说道:“明明心软得不行,非要用壳子把自己藏起来,有人撩拨你,你就张着嘴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