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蹲下身去,伸出手去逗了逗它。
它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周渡的指尖上轻轻舔了舔。
黏腻微痒的触感在周渡指尖传开,周渡不肯再逗弄豆包了,收回了手。
“嗷嗷嗷。”豆包不乐意了,小小地呜咽几声,表示不满。
周渡站起身去,伸出脚,无情地踢开它:“太脏,别舔。”
至于什么脏他没有说。
沈暮的医术果然不俗,仅仅只是一个下午孟睢的脸就从满是红疹的样子到勉强能够看到些脸型的轮廓了。
喜得孟睢一晚上都那些沈暮直说碰上神医了。
晚上沈暮又给他调配了一个药膏,他敷了一晚上,脸上的好些红疹都消了大半,虽然那张脸看上去还是恐怖,但是除去那些红疹至少能看清他这个人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了,比起他原来的脸都要好上不少。
孟睢为了表示对沈暮的感谢,他留下沈暮在前厅吃喜酒,他自己则是欢天喜地地跑去接亲了。
喜宴这天是最忙碌的,沈溪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府门外传来接亲回来的鞭炮声,他才把最后一道菜递给传菜的小厮,大松一口气:“终于忙完了。”
周渡无声地递了一方帕子与他。
沈溪看了眼始终在他身旁陪着他的周渡,无声地笑笑,接过周渡手中的手帕,先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又擦了擦脸庞和脖颈。
最后想也没想的,当着周渡的面撩开衣襟,直接把帕子塞到了衣服里,擦完前胸后背后,这才从衣服里取出帕子,还给周渡:“谢谢。”
周渡握着手帕的手一颤,显些有点接不住,他指尖紧紧攥着手帕,丢也不是,收也不是。
厨房里的事一忙完,那些忙碌的下人们就纷纷溜去了前厅,去看新娘子和拜堂成亲去了。
沈溪对热闹不感兴趣,他走到灶间蹲下,朝周渡勾勾手指:“周渡,你过来,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周渡不紧不慢地收起沾满沈溪汗渍的手帕,走了过去。
沈溪从灶膛里扒拉出几个烤得灰扑扑的板栗来,微微凉了之后,他撕开板栗的壳,取出里面烤得金黄而又香气四溢的板栗,凑到周渡唇边:“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