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寻寻觅觅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卖炒面筋与炸酥肉的摊位是一位十六七的少女,冰肌玉骨,汗流粉面。娥眉柳带烟,眸眼含星辰月光,粗布麻衣依旧显得绰绰约约,娉婷袅娜。
他们还没靠近,三四个威猛壮汉冲了上去,直接踢翻那女子的摊位。滚烫的油水如酸水噬液,狠狠地砸向那女子的脚边,女子被吓得吃疼地摔倒在地上,脚边被油水烫得吃疼,她呜呜地啜泣出声。其中一个男的大喝道:“小姑娘,别买酥肉了,给我回去当婆娘吧……”
那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哀怨地说道:“大哥们行行好,我家里还有病重父亲,别打趣我好不好?”
“有病重的父亲啊?行呀,你父亲就是我老丈人,带我回去看看。”
许居慎气得牙痒痒,目光望向白顷时,见白顷示意他上去帮忙,许居慎雷霆万钧的力量踏地而去,铁拳气势磅礴凌人地挥向那几个流氓地痞,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许居慎喝道:“都给我滚,再来一次我打一次。”
那几个地痞流氓仓皇逃窜后,靓丽少女擦去泪水,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脚步,低眉柔声:“多谢几位大侠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
“好说好说,就是这地上的肉与面筋,好想吃呀。算了不吃了。”许居慎越说越难受,抿了抿嘴望向白顷。
“小女子家中还有些今早做的酥肉与香饭,大侠们若不是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只有这个能款待各位恩人。”
“不必了,居慎,我们还是吃些别的吧。”白顷轻声说道。
“如此,玉芙多谢大侠们救命之恩。”玉芙浅笑,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摊位,但是脚踝手上,一个踉跄摔在许居慎的身上,幸好被许居慎一手扶起来。
许居慎问道:“姑娘受伤了吗?”
“脚被油水烫着,我还是早些收摊回家看看父亲吧。”玉芙额头上布满汗珠,娇柔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师尊,要不您在这等我,我帮这姑娘把东西送回家吧。”
许居慎轻而易举地抬着摊位,把姑娘背在后背上。白顷见他一人过去有些不好,还是带着浮休纵锏飞到姑娘家去。
玉芙姑娘就在城外的一处清幽安逸的青莲村。村口有一处碧波湖水,池水里栽种着一望无垠的莲花地。莲花中间有一方精雕细琢的碧绿莲花台,隐藏在黛绿翠碧的莲蓬中。莲池小舟上坐着十几个容丽仪俏,薄纱露骨的少女,她们嬉戏打闹着,溅起波涛汹涌。
玉芙轻声说道:“家中窄小鄙陋,我父亲正休息,不好多人打扰。这青莲池风光好,不若您二位再次稍等,我家就在那……”玉芙纤细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矮小的茅屋。
白顷点点头,对着许居慎说道:“居慎,进去轻声点,别打扰人家。”
“是,师尊。”许居慎气势如虹,一手抬着摊位,一手背着那少女,如持羽毛般轻盈。
浮休难受地靠在白顷身后,深深呼吸一口气,鼻子贴近白顷的后背,面色不再苍白反而红润如蒙上一层霞光。浮休轻声说道:“师尊,你好香啊,但不是杏花香,是莲花香。”
白顷转过身低头注视一脸红晕粉腮般的浮休,捧着他白皙却又滚烫的脸蛋,手背覆盖在他额头上,惊慌问道:“居明,你有什么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浮休迷离朦胧的绿眸地凝视着白顷,滚烫的脸蛋上荡漾着痴mí • qíng旷的神色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蹭蹭白顷冰冷的手心,轻柔软软说道:“师尊,你把我碰得好舒服。”
泛舟清波上的少女不知何时跑到岸边来,发丝飘扬,清香拂袖,萦绕在四周。她们一边脱衣露骨一边绰约娇柔地跑向白顷与浮休。浮休看到此情此景仿佛是着迷似的,呐喊出声,想着跑去跟她们汇合。
白顷见惊悚的一幕,暗道一声不妙,急忙拽起痴mí • qíng/欲的浮休,踏风乘锏,神速如飞箭地冲向那少女的茅草屋。白顷猛厉踢开茅草屋门,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浮休粗喘着气,抱着白顷纤细的腰肢,热浪阵阵涌上,微微阖眼低声说道:“师尊,师兄估计被抓走了。”
“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回去找大夫……”白顷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浓郁的莲香,门口的莺莺燕燕般的少女如同潮水蜂拥而至,袒胸露腹,嘴里娇娇柔柔喊着:“过来跟我玩玩,跟我玩玩……”
白顷连忙把浮休脸靠在自己胸膛,召唤出一只凤凰羽扇,奋力一吹将那些莺莺燕燕春光乍泄的少女尽悉吹走。电火石光间,白顷星速的飞锏划过巨浪般的风暴。
浮休紧紧地抱住白顷的腰,凌风呼啸席卷,依旧能听到他深深沉沉地喘气。他气若游丝地柔声喊道:“师尊,我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