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一想到浮休还活着,心里十分畅快愉悦,嘴角不由得泛起舒心的微笑。
浮休去世时,他真的很难受。当年都怪自己,加重浮休身上的千碧缠。这么多年来,愧疚时刻缠绕着他,心里真的很痛苦很难受。浮休葬在霁月山的杏花林,他不敢踏进杏花林,不敢尝尝杏花酒的味道。
放在地窖的几坛杏花酒越陈越香,等不到那人来喝,心里却愈发难受。
白顷睡得很舒服,若不是光亮的天色闪着眼睛,他可能还会继续睡下去。他缓缓睁开眼睛,身侧的人正侧躺单手撑着脑袋,目光炽热烁烁地注视着白顷。
白顷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微微蹙眉说道:“你盯着我干吗?”
段虔轻笑说道:“只是觉得好多年没跟师尊一起起床,很是想念。”
“呵……年轻人不能赖床,去给我买早膳。”白顷命令着,伸脚踢踢段虔的大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白顷感觉到身边的人下床便盖着被子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他眼皮沉重,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白顷起身穿衣,洗漱一番。
段虔回来时头发与衣服微微有些湿,手里提着一大堆吃的,放在桌子上。白顷望着满桌子早膳,问道:“你买那么多干吗?吃不完……”
“我就想给你买吃的。”
白顷擦了擦手,坐在凳子上,吃什么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有粥有包子饺子还有各种菜色。
段虔坐在他身边,含情脉脉,满心欢喜说道:“师尊,你快吃。”白顷拿起筷子咬了第一口包子,身边的人悠悠然说道:“师尊,等会带你去魔界好不好?我已经找了名医,我让他给你看看。”
“我没生病!”
段虔不解问道:“那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它不是病。”
段虔眸光锐利地盯着白顷吃饭,说道:“诅咒?那魔界也有很多解咒的高手。”
白顷思考一会儿,慢慢咀嚼包子,认真说道:“不是诅咒,是一种神秘的契约。就像你的魂魄跟太钧神武。我是命中就有此劫,必须得完成的契约。反正你不要捣乱,不然……我四年后真的得死……”
段虔面色霎时泛青,不知所措。他的眼睛噙着泪花,乖乖地点点头说道:“我绝对不捣乱,师尊你做什么我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