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肩膀忽然一沉,是封迎凯。
封迎凯是站着的,纪廷森便仰头看他,以眼神问对方怎么了。
“廷森,我想喝酒。”封迎凯整个人气质偏阴郁,刚才的高兴转瞬即逝,情绪淡淡的沉:“可以吗?”
他不是想喝酒,只是随便问句话,然后从眼前人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其实这没有什么意义,但还是问了。
纪廷森知道他心情不好,大概是想喝酒但又放不下明天的拍摄,想了下:“可以,最多两罐。”
成年男性对酒精的代谢非常快,现在时间也早,不会影响明天的正常工作。
因为封迎凯站着的缘故,他不得不仰面看过去。
乌黑发色白皙面容,还有被辣到通红的嘴巴,都在灯光下暴露无疑,整个人都像是画笔挥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封迎凯垂眸笑了笑,拎着一罐啤酒去外面喝了,没有再进来。
......
月中的时候,纪廷森接到秦老夫人的电话,说是这个月要去国外看一个老朋友,要是秦镇欺负他,就尽管打电话告诉她。
纪廷森说秦镇对他很好,让老太太放心。
秦老夫人还让纪廷森有时间的话,记得去看看老宅花房里的兰花,虽然花匠侍弄的也很好,但纪廷森是爱花的人,又是主人,就有代她视察的意思,总是不一样的。
纪廷森说好。
当天晚上,纪廷森又接到了秦镇的电话。
说的还是同样的事:“奶奶去国外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这个月不用去老宅。”
纪廷森:“好的。”
两个人大概有七八天没见了,那点秦镇生病时积累起来的浅薄熟悉感早就消散,电话里都透着无话可说的尴尬静默。
几秒种后,两人同时开口:
纪廷森:“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
秦镇:“你就没什么其他的话要说?”
秦镇的语速更快,字字冷硬而清晰,完全盖过了纪廷森不疾不徐的声音:“没有是吧,奶奶要你照顾她的花,忘记了?”
纪廷森:“记得。”
秦镇:“记得就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严特助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