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这下说不清了哇!杜清清瘸着脚实在行动不便,最终还是苏纪眠帮忙去拿的纸。
也不知道怎么就流鼻血了。
杜清清羞耻的不行,垂着头往门口的椅子上一坐,把纸塞进鼻子里装弱小又无助的白胡子老头。
连眼都不敢抬,周身若是有个洞恐怕当即就钻进去了,生怕留在这儿被苏纪眠看见了惹人笑话。
谁知正害怕着,坐在床上擦头发的苏纪眠果真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微微勾起了嘴角。
看眼那头低着脑袋当鹌鹑的杜清清,片刻后轻轻启唇,似是带着疑问的道了句:“靳小姐最近上火了吗?”
杜清清:“……”
是啊,就刚刚上的火。
眼前这场面简直像是在公开处刑。
杜清清叹口气,总感觉周身的空气里都透着尴尬,差点都要背过气去,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想要跑。
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站起身,磕磕巴巴的和苏纪眠说了句:“我就不,不留下来打扰了,你早点休,休息。”
话说完,那只完好的脚顿时往前蹦的飞快,像只袋鼠一样慌慌张张跳出去关好了苏纪眠那屋的门,刚一离开就开始悔不当初。
要是没在房间里留这么久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人家撞到这么尴尬的一幕了。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
杜清清叹口气,小脸顿时皱巴起来,一边往回挪一边在脑海里敲系统,叫她行行好给自己记个工伤吧,毕竟今晚她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就这么一路走到了楼梯口,刚准备下楼,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
杜清清应声回头看,很快瞥到苏纪眠那屋的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悄的开了。
而那房间的主人,此时就半倚在门框上,唇边带着抹笑,皮肤白的透亮,面容美到极点。
哪怕连挂在发丝上的水珠都是美的,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杜清清看呆了,好半晌才总算反应过来朝她挥挥手:“眠眠怎么了吗?”
“没什么。”苏纪眠应声道,也同她一样将手举起来轻轻摇了摇,隐在光影中的目光温柔且炽热,“只是突然想起有事情忘记说了。”
“所以……特意来和靳小姐补一句晚安。”
或许是因为那句晚安,今晚杜清清还真的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