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欺眉头微蹙,蹲下身看了个仔细——那竟然是一把银色的小钥匙!
忽然,后方响起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挪动。
她心头一紧,暗喊不妙,连忙收起钥匙,反手将剑尖向后一推,正巧抵住了来人的攻势。
“是谁?”
锋锐的剑尖抵着腰,再深入几寸便要戳到肉里。那人止住动作,立在原地,忽然长叹一声。
这声音分明是个女子,却不像是柳霜的。
沈期欺缓缓站起身,回过头,看清了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眉如柳,巴掌脸,明明生得一双含情凤眼,眼中却漆黑无神,显得无端冷酷。
“你是?”
那女子抿了抿唇,道:“朝鹭。”
沈期欺眨眼道:“朝露?是你的名字吗?”
朝鹭看着她,轻轻颔首。
沈期欺心有疑惑,并不打算全盘托出,剑尖仍抵在对方腰间,只道:“我姓沈。”又道,“你刚才想做什么?”
朝鹭淡淡说:“不做什么。”
沈期欺暗道:我才不信。她问道:“那你又为何在此处?”
朝鹭闻言没有应答,只是后退一步,忽然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沈期欺大惊:“诶?等等,你就这么走了?”真不是来杀我的?!
谁知朝鹭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她,静静站在不远处,就像是等她跟上来似的。
沈期欺见状疑惑道:“你是要带我去找什么吗?”
朝鹭面无表情:“来就是了。”说罢又继续往前走,她人高腿长,走得极快,沈期欺没有办法,只得小跑着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沈期欺身侧的光焰照亮四周,正好映出壁上颜色鲜艳的彩绘。这庙宇看起来年岁久远,但内里的壁画竟保存得完好无缺,每一幅壁画画工皆是精美绝伦,令人咂舌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