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遮挡之处,他见百谷背对自己,坐在暗门边重重地垂着头,好像要把两肩压塌。那肩膀平平整整,锁骨细瘦,明明不适合任何重量。青年却总夸言过去在洛阳的日子,那时他早起要担着百十来斤的野菜入厨,行脚利索,叫他不要小瞧自己。
哪敢小瞧,潇君恨不得要在这对玲珑肩头留下无数齿痕,如霜中作画,比梅更艳。
所以他希望有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答案。
“百谷。”
潇君慢慢靠近,慢慢叫他名字,怕把他吵醒,怕把自己吵醒。
“百谷,你怎么在这里呢。”
不过五步之遥,他看见百谷面前躺着一个破衣烂衫的昏迷男子,光着的脚踝干枯得能一手掐过。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
潇君站在百谷背后,看青年把津滇的上半身放在自己膝上,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在那张双目紧闭的脸上留下自己的温度。
“百谷,我问你话呢!”
潇君大声问他:“你在做什么?”
百谷因这喊声脊背一抖,头垂得更深,几乎抵在津滇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