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
九鸩转头,对师父眯着眼睛:“你还在跟我装什么。”
“嚯,你这孩子说话不懂规矩。”老杉弥站起来,提着下摆要跑:“先去吃饭喽。”
“是他把我引荐给你的!”
游廊曲折,九鸩跟在小跑的师父身边说出自己的推断:
“我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儿,缘何吸引茶神来认徒?‘雨生百谷,春自此别’,是因为百谷的父亲——雨神白沃把我引荐给你!他是设谷雨宴的神,所有掌管水草丰美的仙人皆在他的麾下,你与他当然认识;白通百,多了一横是隔绝天意,化身为人,可不就是他?”
“谁叫你勾/引人家的儿子啦。”老杉弥喘着气:“哎,你别追了,我跑不动了,去去去!”
九鸩大惑:“……他要我跟着你走,是想把我从百谷身边支开?可我又、又没对百谷怎样?”
老杉弥:“哦?见面说话脸都红了,动不动就牵着小手,还没怎样?”
九鸩有了羞火:“牵手都不行,那舍得送亲儿子做人祭上山?”
“若要成神,怎么能不受试炼?你也受试炼了嘛。哎呀,我的亲徒弟,你让开。”
九鸩挡在他师父面前,逼他停下:“受试炼也该有个限度,哪能随意让人侮辱身体呢。”
“什么侮辱……嗯?”
老杉弥终于停下,瞧着他表情:“你亲眼见了那什么,侮辱的事?”
九鸩也跑得喘气:“正是,百谷被歹人下了难以启齿之毒。且我路遇雾野之神,岚间谈及山神岱耶心有忌惮,说此神性格残暴冷酷、有虐shā • rén祭之举,时常行踪不明疑点重重。于是叫我查清原委,免得百谷因他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