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来了,他不会找我,他……”
百谷看着阴沉的天色,再次吸入好大一口气:“我们分开了。”
“分开是什么意思?你们俩过了大浪都没分开呢。”
这才是痛苦的根源,这次不是潇君的阴谋,也不是命途翩翩使然,只是因为自己作恶,故意把最不堪的一幕作为终结。就算极不情愿,极想狡辩,但这就是一锤定音的诀别。
百谷已经学会接受不安了。
此去经年,迢迢永恨,银霄不度。也许修成仙道之后会多活三五百载,也许二人会迫不得已于某一场合再次见面,但那时津滇一定会把目光扭开,装作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曾经栖息的怀抱灼心的唇,曾寄于明日的双手相执,再次回忆,都成了杀心的刀。
百谷想象着这场景,憔悴地倚在爹的肩膀上:“我好爱他。但其实,现在这个结果证明,我可能不爱他……”
“你可能不爱他?”他爹问:“你说过你爱他,你从第一次唤醒的灵知里迫不及待地吻过他。”
百谷的泪再也无法掩饰在眼皮里,无声无息地流出来湿润了脸颊,否定道:“那就是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