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君发问,百谷自然摇头:“只听得税银。”
“不错,税人就如同税银一般向朝廷交纳,只不过是进贡年轻力壮的活人到宫里……”
潇君笑意盎然:“给皇帝老儿生吃。”
百谷大骇:“胡说!这你骗不了我,我在洛阳时从未听过!”
潇君反问:“你官位几品,能叫你知道?且不谈长生族之咒法不亚于小神通,那削了把儿的卡着嗓子代赏给家眷几两纹银免去杂捐,不也糊弄得住无知小民。”
他继续道:“长生族如同我类,不能见日头,以啖人维生,喜好阴冷,怎么就能做起大官,遍行都城朝野之中?”
百谷怀疑地后退:“他们也……不尽然都是……”
从来不曾直面过阳光的潇君看着远山凹里只剩下半个指甲大小的夕阳,自语道:“谁的野心更大,谁就站得更高。我是扮作山神,然而山外有山,更有恶鬼堂而皇之扮作皇帝管辖万万方!神明在哪儿?是唯独洛阳没有神,还是长生族将神明都杀了?”
百谷哑口无言,俊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