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本来我还想劝你切记保命第一,别总是想逞英雄,现在看来你觉悟还挺高的。反正若是确认那纯怡太后不好杀,我肯定不会硬拼。不过若我被摄魂术所害,我就指望你能拉我一把了。”
“你放心,不过,我怎么判断你是装的还是真被人祸害了?你平时在人前一副卑微的被我欺负的样子那么惟妙惟肖,将我的名声毁的一塌糊涂。唉,你不知道影七看我的眼神,杀气极重。我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柳观晴撒娇诉苦。
谢无药笑道:“我相信你能分辨的,举个例子,正月初一,我急匆匆离开你家回京中谢府,你是不是觉得我与往常不太一样。对你很冷很生分?”
柳观晴细细回想那时候的情况。那一天的无药的确与往日不同,比往日伪装出的样子还卑微,而且对他的称呼都变了。无药那么熟悉摄魂术,那是不是其实他也被摄魂术控制过?虽然有怀疑,不过柳观晴没有着急质问,而是郑重答道:“无药,我懂了。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忘了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不够,你一定要将我变回现在的样子才行。记住我与你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如果我忘了,你就一点点讲给我听,让我想起来。”谢无药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以防万一,提前打预防针,却不想在未来某天真的能救了自己的命。
在进入盛京的那天,下起了大雪。
柳观晴这批江湖人都是骑马,顶风冒雪的行路着实难熬。
谢无药当初为了装惨逼真,是硬挺着只穿一套下仆衣裳,全身上下最厚的不过是一件夹袄,里衣之外就是单衣,也没有斗篷和遮蔽雨雪的东西。如今只能缩在柳观晴的怀中,偏偏那药又突然发作了。
闻着喜欢的男人的气息,两人同乘一骑,身体贴的那么近,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的听到。粗布衣料摩擦着谢无药的肌肤,马儿又有节奏的上下起伏,隐秘之处一阵阵酥麻,越发难熬了。
“无药,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是发烧了么?”柳观晴摸了摸谢无药的额头。
肢体上的碰触,让谢无药的嘴里下意识的溢出了一声羞耻而压抑的口申口今:“柳大哥,是那药发作了。”
“什么药?”柳观晴大吃一惊。
“大概是每月吃的千霜解药里加入了那种药,以前我对那种药都没感觉的,可能是他们又做出了什么新的药,拿我试药。嗯,啊……”
“我怎么帮你?”柳观晴心疼的搂紧那清瘦的人。
“别,不要碰我。再碰我可能就失去理智,大庭广众之下,在你的马上,我才不要做那么丢脸的事。”谢无药强忍着身体燥热的折磨,恳求道,“你将我丢下马去,我自己在雪里走走。寒冷的东西能让我好受些。”
“不行,这么大的雪怎么能让你在下面走,你只穿了布履,衣服又太单薄。影七看了会骂死我。”
这一次药性发作比前几次更猛烈,谢无药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要与男人做那种事。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可能会在马上与柳观晴搞起来。他索性把心一横,自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脊背,跳下马去,迎着风雪跟着马儿疾行。
柳观晴知道这是谢无药的选择,他虽然很想将他拉回马上,可无药身体的异样他也很清楚。多少个夜晚,他们纠缠在一起,无药有的时候索求的特别疯狂,甚至在浴桶中还撩拨他,或许那也只是药的作用。无药,他实在太辛苦了。
远远跟着的影七,只看到柳观晴在马上对无药动手动脚,无药似乎在抗拒什么,最终竟然脱掉上衣,下了马,赤着上身走在风雪之中。是那可恶的药发作了么?一定是柳观晴想趁机占无药的便宜,无药却选择了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无声的反抗。
雪片如鹅毛一样大,铺天盖地的袭来,天色昏黄渐渐已经看不清前路。众人的斗篷上落满了雪,功力浅的早就被寒风暴雪冻的瑟瑟发抖。谢无药却赤着上身,任由风雪刮过燥热的身体,虽然很冷,但是能让他更清醒一些。
谢无药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那个让人在解药里试验这种药的人,不过骂了也没用,那人和主角受还是近亲。问候那人上下十八代,等于连自己也骂了。
可是风雪天里两条腿走这么久,全身都冻僵了,那里还是那么热,稍一走神脑子里想的都是柳观晴强壮的身体。他可不想下衣也脱了,亲测一下能否让药性缓解。
他的手,有点控制不住的摸上了自己的裤子。如果是主角受,一定能忍得住这种痛yu交加的难过,可他真的有点支撑不住了。
他故意跌在地上,让自己在雪地之中滚了一圈。他的鞋袜早就湿透了,跌倒后全身都沾上了冰冷的雪水,果然比只晾着上身似乎又舒服了一些。